【天尊蒙】一般通过老诡9
要看第一章和预警的点这里 ，本章有预警提过的蒙→克要素，当然本文cp还是天尊蒙。如有不适请立刻退出
因为没刹住车把后面的内容全部脑嗨完了，以至于失去写文动力最近两天才重新捡起精力写文。后面应该不会咕这么久了
关源堡，放小克！
以下正文
——
在那天之后，天尊再次锁上了那串封印非凡能力的银链，将阿蒙的能力限制在半神以下——无法与源质产生联系的层次。
作为地球一方目前实力最强的“诡秘之主”，无论是面对星界之外整体实力不输给自己的不完整旧日们，还是为了消耗固化在自己身上推动自己行事的“人性”，天尊都不可能一直呆在源堡或者像那几天那样随心所欲的游玩，自然要用最简单的方式阻止帮助自己消耗人性的“恋人”逃走。
被重新锁上的时候，阿蒙只象征性地表示了一下抗议，祂很清楚，无论这段关系如何修饰，祂都不过是被诡秘之主困在源堡的囚徒，并没有真正反抗的权利。
陪天尊演戏并不算累，甚至算是在源堡之上难得的正常的消遣。而当天尊离开源堡去处理杂事或和其它神明商讨的时候，阿蒙逐渐习惯了在祂留下的这个风格古怪的庭院里瞎逛，甚至不用刻意去记这里错综的路线，就算迷路了，每一个院落的大门处都有一个手掌大小的属于“诡秘之主”的符号，把手放上去就能通过“门”直接传送回主院落。
被限制在这一方源质中的世界里和外界隔绝交流也没有什么额外的欲望，时间在神话生物身上再次失去了意义，每一天都没什么区别的情况下阿蒙甚至无意去记时间具体流逝了多久，连中途参加的一次塔罗会都兴致缺缺。
那次塔罗会上，祂坐在属于“恋人”的高背椅上，听其他塔罗会成员完全没有发现异常的与天尊交流，听天尊提及神灵们对西大陆无信仰民众的处理方式、提及愚者教会接下来的战时准备……
【真无聊啊，简直比第四纪“血皇帝”图铎那个疯子的会议还要无聊……果然还是曾今的“愚者”先生有意思。】
不着痕迹地坐在座位上发呆，除了偶尔例行公事般地和天尊进行几次眼神交流，祂没有和任何人接话，也没有去惊吓任何人，哪怕是那个一看就是帕列斯寄生对象的年轻人。
塔罗会结束后，祂唯一提起的一点兴趣就是询问天尊：“为什么你对塔罗会有这么高的耐心？即使你不伪装成‘愚者’，有‘盲目痴愚’的权柄，也没有人会察觉异常。”
顶着克莱恩的脸的天尊只是笑笑：“使用权柄多无趣，我可一直都看不惯某个家伙动不动就强行合理。”
倘若没有意外，时间会继续这样平静无波地流逝，没事自己逛逛，有事被天尊逮着玩。直至末日之前，祂和福生玄黄天尊之间的约定完成——
天尊彻底消弭掉克莱恩留下的人性不再被任何东西限制，然后，放祂离开。
——————
万年不变的灰雾在源堡内如水般流淌，绕开了这处虚假又真实的院落。
主院内，一道人影猛的从床上坐起，捂着左胸小口喘气，似乎刚经历了一场噩梦。
克莱恩，或者说周明瑞，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场景陷入了迷茫，眨眨眼自言自语道：“我进新的梦境了？”
粗略扫视了一圈天花板和正对着自己的木制墙壁，克莱恩觉得自己这个新的梦境大概是古中国背景，至少也是第一纪之前自己生活的年代里的什么历史文物博物馆内。
旧日级的灵性没有预警，判断出周围环境暂时没有危险后，克莱恩下意识低头往自己身上看，比起文物一样的家具和陈设，要现代的多的纯白色羽绒被因为自己刚才坐起的动作滑落了大半，只堪堪遮住某个重要部位，他没穿衣服！
震惊之余用最快的速度命令身上的灵之虫们——或者应该叫诡诡虫——变化成衣物遮住身体，眼角余光瞟到的东西又给了克莱恩更大的惊吓。
在他左手边，一颗长着黑色卷发的脑袋侧埋在同样纯白的枕头上……虽然祂没带标志性的单片眼镜，但克莱恩觉得就算祂化成灰自己也认得出来，曾晋升“错误”，又被自己打掉段的“时天使”
——阿蒙。
“我果然是在梦里。”克莱恩下意识向右翻身想要离得越远越好，结果因为不熟悉这种中式加高的床榻，堂堂支柱级旧日，命运道标、灵界支配者、诡秘之主，一个骨碌翻身摔到了地上，痛，而且丢脸。
这么大的动静到底惊醒了阿蒙，从拜亚姆回来后祂一直保持着睡眠的习惯维持得之不易的人性，以及，恢复祂被天尊消耗的体力。
就着侧卧的姿势，阿蒙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揉着脑袋的“天尊”，也不对，真正的天尊做不出这种动作。虽然天尊也不怎么在乎形象这种东西，但很多时候祂一举一动之间还是会自然的表现出雅致和从容，跟眼前人的风格完全不同。但在源堡之上，在这幅身躯里的，如果不是天尊还能是谁？
还能是谁？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阿蒙趴在被子里，略支起上半身，用略沙哑的嗓音试探道：“克莱恩？”
看着眼前的人纯黑色的眸子里毫不掩饰的震惊和疑惑，还有大张的嘴里口型明确的“阿蒙”两个字，阿蒙觉得之前某件自己只敢想的事情发生了。
克莱恩还有残留的自我意志，没有真正的死去。
心情一好，祂立刻玩心大起地挂回自己标志性的笑，舔舔还带着伤口的嘴唇：
“尊敬的‘愚者先生’，您还记得您昨晚对我干了什么吗？”
祂说的很慢，而且似乎是怕克莱恩装听不懂，还特意在“昨晚”两个字上咬了重音。
看着阿蒙因为支起上身的动作而裸露在被子之外，同样没穿衣服的皮肤上斑斑点点的红痕，克莱恩脑子里滚动闪过几个汉语大字：
日了狗了
用了旧日级的“小丑”能力才勉强没让面部表情全面崩盘，但仍然看起来有些牙疼的克莱恩稳住声线用巨人语骂道：
“【哔】！你碰瓷！信不信我把你从我梦里踢出去！”
“这里可不是梦境啊，‘愚者’先生，您真的不记得了吗？用不用我和您详细说说。”看着脸皮薄成这样的克莱恩，阿蒙难得的找回了久违的愉悦感，脸上笑意愈深地往前凑了凑。
眼看着阿蒙有直接裸着下床的架势，克莱恩猛地闭上眼并伸手捂住眼睛，“你把衣服穿上！”
仅剩的一点羞耻心已经被耗光了的天生神话生物“啧”了一声，还是没有逼迫太紧，拢上了自己放在床边的古典法师长袍，好歹遮住了大部分的身体。
“好了，可以睁眼了。”
从张开的指缝里往外瞄了一眼，看到阿蒙虽然赤着脚，但身上至少是有衣服遮着了克莱恩才挪开双手。不过他觉得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为什么一个天生神话生物下床的时候会腿软似的趔趄一下。
“不起来吗？”看着地上坐着的人，阿蒙笑着伸出一只手递到克莱恩面前，作势要拉他起来。
没有接阿蒙的手，鬼知道祂安的什么心，克莱恩单手一撑地面站了起来，然后迅速和阿蒙拉开了十米远的距离退到墙边。
阿蒙挑了挑眉，收回手，将语气和表情沉了下来，几乎算是严肃地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最后记得的是什么？第一纪元前的那个梦境结束之前？”
“呃，如果你没骗我这里真的已经不是梦境了，那我记得的最后记忆确实应该是梦境结束之前，当时天尊莫名完全复苏，我没办法只来得及把所有人从梦境里送出去，然后限制了祂不能做一些事。”
含糊地解释了一下自己最后记得的部分记忆，虽然对阿蒙这个“欺诈之神”谈不上信任，但急于明白自身处境的克莱恩还是回答了祂的问题，只隐瞒了一些关键部分。
作为其中一任源堡的主人，他能感受到这里确实是源堡但他调动不了。他之前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所以也不觉得动用不了源堡有什么不对，但如果真按阿蒙所说梦境已经结束这里是现实，那自己明明记得天尊已经苏醒，早该消失的自己又为什么会也恢复清醒，而且貌似好像大概还和阿蒙发生了什么超出友谊的关系。
压下诡异的尴尬感，克莱恩皱了皱眉发现已知的信息并不能推出一个合理的结论，必须继续从阿蒙嘴里套话。
但某时天使暂时没有了玩笑的意思，虽然克莱恩说得很含糊，但已经从天尊那里知道不少信息的阿蒙还是很快抓住了重点，语气莫名有些低沉：“限制……所以你就牺牲自己给天尊强行赋予了你自己的人性，让祂不能伤害你认识的人？”
“你怎么知道？！”
克莱恩没忍住惊讶脱口而出，毕竟这是梦境结束，自己送所有人离开梦境之后发生的事，按理来说除了自己和天尊，没有人能知道。
看着阿蒙捉摸不透的表情，克莱恩轻咳一声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呃，什么东西在响？”
“嗯哼？你说这个？”阿蒙抬手就要撩起一截衣摆。
“停停停！你要干嘛！你说话就说话掀什么衣服！”克莱恩重新捂上了眼睛，觉得自己真的要长针眼了，“无面人”也救不回来的那种。
“唉，这可是‘愚者‘先生你亲手为我带上的东西呢。”
？？？你这人，不，你这神话生物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看着克莱恩几乎摆在脸上的心理活动，阿蒙勾起一边嘴角又笑了一声：“好了，不逗你了，这是在你身上苏醒的福生玄黄天尊用来封印我的非凡能力的。”
虽然身上的痕迹已经明显到怎么遮都不可能遮过去，但阿蒙还是不愿意主动在克莱恩面前承认自己和天尊的这段虚假关系，只有一声疏离的全名。
“被你从梦境中驱除后，我就启程从星空返回了，因为没有“门”途径的权柄再加上唯一性的缺失，所以多花了一些时间。”
阿蒙沉默了几秒后继续开口道：“回来之后我本来打算先见你一面，但是遇到的已经是那位福生玄黄天尊了。之后，祂大概是和我父亲做了什么交易，我就被留在了源堡上。”
被亲爹卖了的大侄子，看到阿蒙这么惨，刚情绪大幅度波动过的克莱恩差点笑出声。
让克莱恩这么一笑，阿蒙反而觉得心情好点了，至少某人还算活着。祂稳了稳心神，指着克莱恩的脸说道：“你能使用非凡能力吗？比如，换个样子。”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目前身体的样貌不同于自己的任何一个身份，克莱恩下意识发动了“无面人”的能力，换成了“克莱恩”的模样。
肉芽蠕动，瞬息完成了样貌的改变，克莱恩仔细感知了一下发现自己仅能动用一部分非凡能力，他看向阿蒙：“天使以下的非凡能力我能照常使用，但涉及权柄、源堡，还有灰雾的部分都失效了，还有，这里到底是哪里？”
“这里就是源堡，至于这个地方是福生玄黄天尊从历史孔隙里带出来的，我不认识。至于非凡能力限制，我想，天尊作为最早的‘诡秘之主’，祂苏醒以后源堡应该已经重新认祂为主不再受你驱使，因此涉及源质和权柄的部分你无法调用。但中低序列的非凡能力是你曾经‘消化’过的，所以可以使用。”
“那我不能离开源堡？”
“应该是不能的。”阿蒙摊了摊手，“我的实力被限制后也不能离开源堡，你要是能离开，带我一个？”
……要你何用
压下趁此机会暴揍阿蒙一顿的冲动，克莱恩顿了顿问道：“我感知不到灵界，我的那些朋友们……还好吗？天尊有没有对他们做什么？”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克莱恩的语气不自觉溢出了担忧，担心从阿蒙口中听到不好的消息，或者再被祂骗。
无语地看着比起关心自己处境先关心朋友的克莱恩，阿蒙又一次确定了确实是他。
“就我所知的你的那些朋友里面，你组建的塔罗会至少是安全的。天尊在苏醒过后有照常举行你的塔罗会，目前我没看出来有谁怀疑过祂，你手下养的那位‘观众’不太行啊。”
是是是，你爹这位“观众”很行，骗的你两千多年都以为祂是你哥。
至少塔罗会的大家没事，克莱恩微微松了一口气，看起来天尊没有要伤害他们的意思：“谢谢。”
“和我可没什么关系，都是你自己做的。”阿蒙习惯性地捏了捏右眼眼眶，“祂说是受制于你固化在祂身上的人性，再加上祂想要彻底取代你的身份接收锚，所以才没有动他们。”
没问为什么天尊会和阿蒙说这么多，克莱恩：“那还不错，至少我还是限制住祂了。在梦境里，祂苏醒的一瞬间我对源堡的控制力就在下降，当时我只能赌一把，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对了，那什么，真是你父亲把你送给天尊的？你爸之前对你不是还不错吗？”
虽然这个真名未知且酷爱cos上帝的老乡教育上有点问题，但从神战来看祂还是在乎阿蒙的，真的会把阿蒙送上源堡当人质？或者祂和天尊之间还有什么别的交易？作为除福生玄黄天尊这位诡秘之主外最接近支柱的存在，克莱恩想要从天尊手上重新拿回旧日的神位甚至仅仅是活下去，都必须弄清楚祂的立场。
“祂啊……我从来都看不懂祂，我从星空返回后甚至还没见过祂，我能知道的信息基本上都是福生玄黄天尊愿意透露给我的。”
“那外界局势怎么样，正神、正神教会还有外神的情况呢？”直接的方式判断不了，就只能从局势来逆推。
差不多猜到克莱恩打算做什么，阿蒙从之前那种万事不过心的状态里退出来，靠着墙壁轻敲太阳穴，在脑子里仔细整理了一下这些年零散获得的信息：
“我当年没有回收的分身不多，很多信息也不全面。目前所有神灵似乎暂时统一起来了，除了福生玄黄天尊和源堡留在灵界其他的神灵似乎都驻守在星界，包括以前被定义为邪神的原初魔女等；三神教会合作频繁，我不清楚我父亲有没有对祂们的计划；玫瑰学派，天体教派这些和外神有关的势力在海上和南大陆比较活跃，几大教会的非凡者都在追捕他们，各有胜负吧……”
“另外，还有一个多月前‘堕落母神’的化身突破了星界出现在罗思德群岛那里，我亲眼看到的。”
“罗思德群岛！”
“放心，当时福生玄黄天尊就在拜亚姆，祂出手解决了，应该没有伤亡。”
呼，差点被你吓死，克莱恩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给阿蒙：“局势在我的推测范围内，不过母神的化身已经能尝试进入星界了，看来情况确实不太好，那我大概猜到为什么你会被送给天尊了。”
“嗯？”
“你还是不懂啊。外神目前展现出来的力量想必不是一个‘诡秘之主’能够扛下来的，你父亲应该也是想要尽快成为旧日地球方的增加实力，在暂时不方便回收三神身上的权柄的情况下，祂大概是将用于维持人性的那一部分精力抽走去平衡锚和上帝意志，在此期间祂人性的锚点，也就是你，最后不要出现免得前功尽弃。”
所以说还是实力不够，害的老乡也走上了不归路，克莱恩看着阿蒙，语气莫名变的像个长辈：
“你父亲，祂还是爱你的。”
“也许吧。”阿蒙不置可否地捏了一下右眼框，“不说这个了，你想不想出去看看？”
“我们不是离不开源堡吗？”
“谁说要离开了，源堡上又不是只有这里，比如……”阿蒙眯着眼有些揶揄地说道，“……你的杂物堆。”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福生玄黄天尊整理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去看看吗？里面还有我从星空带回来的东西，本来是想送给你的。”
“你有这么好心？还给我带礼物？星空污染大礼包？”克莱恩鄙夷地看了一眼名义上的二侄子，不，大侄子。
“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不是好人的啊，愚者先生。当初挑东西的时候你还是诡秘之主，我敢害你？我说过，我对神灵们一向很尊重。再说我们两个天尊受害者不应该是同一阵营的吗，我现在害你干嘛？”说完阿蒙向克莱恩伸出了一只手。
勉强认可了目前同一阵营的事实，克莱恩没管阿蒙的手，示意祂直接带路。微叹一口气，阿蒙将手按在床头墙上的一个特殊符号，烙印其中的传送门的淡蓝色光芒将祂的身影吞没消失不见。
随手从房间里拿了一个小东西抛起来做了一个简易的占卜，没占卜出任何结果的克莱恩认命地也走了过去，将手放上了那个符号，同样的淡蓝色光芒也将他吞噬。
从传送阵里出来的时候，克莱恩迅速摆出了一个防备的动作，然后就看到了面前熟悉的青铜长桌。四周高耸的石柱撑起宽广的穹顶，属于“愚者”的高背椅后，灰雾层层掩映下随意堆积的“杂物堆”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做工精美的百宝阁，分门别类的摆放着水晶灵摆、灵性材料、封印物等等原本被乱丢在杂物堆里面的东西。
看着眼前整理妥贴的储物架，克莱恩觉得自己有微妙的被内涵到。
他伸手从那些熟悉的物品表面抚摸而过：“我还以为天尊会把这些东西全部扔掉。”
“……”阿蒙没有回应，似乎没有听到克莱恩的话，只是眼神有些复杂地盯着其中一件物品。
克莱恩凑过来也看了几眼，是一朵盛放的渐变双色花，他好奇地指着花问阿蒙：“这是玫瑰？很漂亮啊，天尊喜欢这个？我还以为祂早就已经没有喜好这种东西了。”
“不，它不是天尊的，它叫‘永恒’，是我自己养的。”从百宝阁的架子上取下这朵红白渐变的双色玫瑰，阿蒙将花递到克莱恩面前，心绪一如当初不幸递给天尊前的时候，“这是我本来打算送你的。”
“送，送我花干嘛啊，哈哈。”克莱恩下意识倒退一步和阿蒙拉开距离，打了个哈哈打算先糊弄过去。
没有继续压迫，阿蒙看着克莱恩那双棕色的眼睛语气平缓地说着花的来历：“在败给你之后，我为了逃避你去了星空。那些守在屏障外的残缺外神因为我父亲的原因没有阻止我的离开，我按照曾经从伯特利那里得到的星空坐标去了很多不同的星球。”
“那几年我一直在思索为什么会败给你，又为什么会克制不住的一次次想起你。”
“刚潜入你的梦境的时候，我不是没想过坑你一把让你失败，报我败给你的仇，但真正看到你无知无觉地快踏入天尊的陷阱的时候，我又忍不住救你出来。”
“回到现实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带走它然后来找你，但见到你的时候已经是天尊了，祂说你彻底消失了，我信了。”
“这段时间我抱着一点连自己都不断否定的奢望，没想到你真的还活着。”
“克莱恩，
我喜欢你。”
沉默了几秒，从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正式表白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克莱恩偏过头移开了视线：“抱歉。我无法相信你。”
你是天生的神话生物、是“欺诈之神”，至少在我过往对你的所有认知中，你都是不懂得人性的神话生物，又何谈什么喜欢。
“我知道我大概不值得相信，看亚……我父亲，和梅迪奇就知道了。”
“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阿蒙向克莱恩走进一步，“我会帮你对付天尊，当然无论你是否答应给我这个机会我都会帮你。虽然还不明白为什么你能够醒过来，而福生玄黄天尊的意识这个时候又是什么状态，但，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话语间，克莱恩已经不知不觉向后退到了百宝阁，但阿蒙的脸孔还是占据了他大半的视野，他甚至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到自己有些慌张的表情。
为自己过去留的不好印象轻叹一口气，阿蒙低声道：“你可以不用忙着拒绝，我并没有逼你的意思。”
“或者，你可以先接受这朵玫瑰吗？”
视野里，阿蒙的脸急剧放大，克莱恩下意识屏住呼吸头往后仰，一抹柔软的触感抵上了唇瓣，是那朵玫瑰。
呼……还以为阿蒙要亲自己，原来不是啊。克莱恩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一时也说不上来到底是真的放松还是一点点失望。
阿蒙轻笑出声：“愚者先生是在期待什么吗？”
“我没……！”
趁克莱恩因为羞恼放松警惕的瞬间，阿蒙上前一步将人圈在自己和百宝阁之间，微微低头，隔着压在唇上的玫瑰落下一吻。
“至少，我是期待着的。”渎神者近在咫尺的纯黑色眼瞳里满是认真，祂郑重地再次说道：
“克莱恩，我爱你。”
有点晕，好像踩在灰雾上一般没有实感，就想临醒前的梦一样随时可能再次睡去。
不，不是错觉，是真的想要睡过去了！
“阿蒙，等等，我突然很困，不太对劲。”看着克莱恩越来越合拢的眼皮，阿蒙和克莱恩同时想到了一个可能：“会不会是睡眠！”
“我这次醒来的时候在床上，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祂之前应该是在睡觉没错吧。”克莱恩强打起精神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阿蒙。
“祂之前确实是在睡觉，祂想要借用与人类相似的生活习惯来更快的消耗人性……摆脱你的影响。”
“按照你现在越来越强的困意，等你再睡一觉醒来说不定就又是福生玄黄天尊了。不过不知道祂醒过来会不会像你之前一样没有这部分记忆。”
想到了自己那个时代流行的一些小说里面的桥段，虽然很困克莱恩还是噗嗤笑了一声：“真要是睡一觉就转换一下意识，这可就真是小说照进现实了。”
“什么小说？”
“啊，大概是罗塞尔没抄过来的那些吧。反正就是挺戏剧性的意思。”
“无论多么离奇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从被你从源堡放下去的那些人类那里听说的。我留在这颗星球上的分身和他们中的部分交谈过，放心，没有伤害他们。”
“小心！先不管这些了，我先带你回去。”阿蒙抱起已经连站都站不稳，几乎整个倒在自己怀里的克莱恩，通过高背椅上的传送阵回到了一开始的房间。
克莱恩手上还握着那支被阿蒙强塞的“永恒”玫瑰，困得直打呵欠：“嗯，这个，不用放回去吗？”
“先处理你。”阿蒙把克莱恩打横抱起放上床，“花我等会儿再原样放回去。”
帮克莱恩盖好被子，阿蒙半蹲在床边看着他只能说是清秀的脸：“克莱恩，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他努力睁开眼和阿蒙对视，声音飘忽地回答道：“看你表现。”
然后就在自己彻底睡着前解除了“无面人”的能力，任外貌和衣物重新变回了刚醒来的样子。
看着睡遁的表白对象，阿蒙无奈地揉了揉右眼眼眶，捏着玫瑰在床边坐下。
——
果然还是面对有脸皮的小克阿蒙才是真的愉悦……（写的时候发现，源堡真是一个金屋藏娇的好地方。这只黑乌鸦意外的纯？cp不会改的，不会改的 复读）
前科累累的乌鸦表白惨遭拒绝，下一章蒙蒙开始预备搞事谋反
